第四章 名剑无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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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顶,巅上,无论阴晴雪雨,皆能窥见每朝晨曦的隔世绝景,今日,道门三辉慕名来访道门先天人。
  柳峰翠不禁感叹道:“许久未到永旭之巅了,嗯。”
  访者双眼,望天穿云。赫见峰顶之上,金色的拔俗道姿,巍然独立,迎风顾盼。一个人,一缕光,在夜风吹拂下,静得连一片云,一颗星,也不敢惊动。
  “道门三辉放世虹霓斋玉髓协同错江声、柳峰翠,来访永旭之巅,叨扰了。”
  片刻无语,回应的唯有冷风呼呼。
  只见北芳秀拂尘轻动,似是应允三人之语。
  斋玉髓拱手相谢,“北芳秀相邀,吾等欣然领受。”
  说罢三人便化光上巅,斋玉髓三人面面相觑,不敢言语打扰峰顶伫立之人。
  “不用怕惊动吾。”
  闻言,三辉便行礼。
  轻吐一言,惊动的不只是人,还有悬挂寂夜的满天星子,在曙光来临前,闪烁。
  错江声感叹道:“为了等一道曙光,北芳秀已然入定了。”
  斋玉髓点头附和,“北芳秀之九阳天诀,享誉道界,但他不喜盛名,独爱曙光,因此遍行名山胜水,只为追寻初阳美景,最后才找到永旭之巅。”
  错江声说道:“还记得当我们对北芳秀的提问吗?”
  斋玉髓点头说道:“当然。为了追随曙光,北芳秀愿不辞幸劳,踏遍千山万水,那时我们想知晓对北芳秀而言,曙光有何特别意义。”
  柳峰翠似是面有追忆之色,“但北芳秀却反问我们自己的见解。记得那时,吾之回答是,一日之初,象征新生的第一道光线。”
  错江声接着说道:“吾则说一夜过去,光明乍现,所代表的的正是希望。”
  斋玉髓微微一笑道:“吾之见解,则是周而复始,回归澄澈,曙光所示,亦是道之本源。那时北芳秀听了答案,只是淡然一笑,并未多表示什么。我们先安静吧。”
  在三辉交谈之际,黎明依然将至。忽然,迅雷不及掩耳,眼前曙光甫现,霎时竟遭吞没,三辉顿感错愕。
  “啊,那是……”
  “黑夜再临,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?”
  “非云雾遮蔽,非天狗吞日,怎会?”
  三光尽掩,污秽自生,三辉忽感怪异之觉。
  柳峰翠捂着胸口,“这种气闷的感觉,究竟是……”
  错江声也是同感不适,说道:“你也察觉了,嗯。”
  斋玉髓皱着眉头“一闪即逝的不适之感,莫非真是天象异变所致?北芳秀。”
  曙光不在,北芳秀眉头微皱,随即足轻移,气即出,强烈的气劲正翻搅云海至千里之外,探测异象源头。
  斋玉髓三人相顾一眼,心中明了。
  北芳秀他,生气了。
  这时,只听倦收天说道:“天、道、人,本为一体,如今三光尽掩,天时逆乱,掩蔽万物生机,世道亦倾斜了。”
  斋玉髓拱手道:“听北芳秀之言,已可断定眼前异象非自然成因。能使用如此庞大的黑暗能量,究竟是何方孽障?”
  倦收天低垂的眼睑闪过一丝精芒,“眼前状况是一个警讯。”
  柳峰翠若有所思道:“北芳秀所指的,莫非是久远前永旭之巅的那场大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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